作者在这本书中对《爱欲之死》中的“我能”比“我应当”产生更多的强迫性,做了进一步的解释,“我应当”可以归为本我,“我能”贴近于自我,即自由意味着摆脱强迫,“我能”便变成了自由强迫摆脱强迫,这句拗口的话表达了一种根源性的强迫,所谓物极必反而已。
作者探讨了新自由主义作为资本主义的变种,将被他人剥削的工人阶级转化为自我剥削的企业主,即将阶级斗争转化为自我斗争。这种自我剥削并无阶级之分,也使得人们不能形成阶级同盟,“在新自由主义功绩社会中失败的人,要自己承担失败的责任,并以此为耻,而不是去质疑社会或者体制。
”作者认为新自由主义是一种宗教,人们为了受到约束而创造了上帝,每个人都是背负罪债的罪人,而资本同样让人们背负债务,俨然是让人们成为负罪之人的新上帝。
在政治中,作者认为新自由主义让公民变成消费者,政客们就如同商家,消费者相对于商家是被动的,所以消极的对待政治活动,这也造成了政客们不是比谁更好,而是比谁更差。
在技术上,作者提出大数据可以量化并预测人们的行为,新自由主义政权正如对待消费者一样,是鼓励人们去消费的,包括人们的情绪。传统稳定社会的理性宣传手段,在生产水平处于一定程度会到达极限,会让人们认为是一种强迫和压制,显得呆板和不知变通。这样与自由相伴的感性便取代了理性,感性相对于理性更加易变,这样生产中便带来了更多变化,感性相较于理性更有效率,从而提高了生产效率。作者认为当人被彻底量化,就会失去意义。作者的书名精神政治学,在美国利用社交媒体,掌握选民偏好的例子上得到了体现,利用微目标定位吸引选民兴趣,通过大数据预测使演讲更迎合选民喜好,国家越来越像市场,公民越来越像消费者。
作者认为精神是推论的集合体,而大数据将会产生绝对的认知,从而使精神回到绝对的无知。作者把大数据比作启蒙运动的统计学,而统计学中的概率只能给出当下的平均值,并无法准确预见未来。
私以为这本书的翻译同样有直译的偏向,虽然还不至于产生那种所有字都认得,一眼看过去就是读不懂一句话的感觉。如果用一句话概括,新自由主义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作者在书的末尾的最后一段提了句如何摆脱“樊笼里”,想来人生在世,绝对的自由也很难吧。作者: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