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得很好,可是世界却不是很好。
这是萨拉马戈的文学观;或许也是为什么《失明症漫记》的文字如此平静却又令人绝望的原因。失明症会传染,最后世界仅剩一人看得见——作者一定借此映射着什么。如此脑洞的故事,在新冠病毒肆虐的时代背景下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故事中的政府面对无能为力的疫情,选择将患者统统关起来——“虫子死了,毒汁也活不下去了”,而现实呢?现实往往更加魔幻吧。小说只是生活的一个侧面,此话不假!
作者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描写了隔离院里面发生的种种不堪之事,显得尤其事不关己,好像是稀松平常的语调,却细思极恐;更可怕的是,心中竟然产生一种生理上的快感——就如同书中那些服淫役的女人为自己产生快感而绝望一样,我也因此而惭愧而又无能为力。或许萨拉马戈所要营造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故事中的每个人都没有名字,他们只是一个个“盲人”,他们丧失的是视力,那么故事外的“盲人”丧失的是什么呢?柴静写过一本书——《看见》,我想,可以用本书中的一句话来表达其观点:“如果你能看,就要看见。如果你能看见,就要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