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姑姑的一生为线索,既展示了几十年来的乡村生育史,又毫不避讳地揭露了当下中国生育问题上的混乱景象。书信体、长篇叙事、话剧交织构成一个魔幻现实的长篇,文体形式上展现了莫言的先锋性。并且话剧的部分其实不是现代话剧的语言,反而接近元杂剧,特别是“断案”的化用,由此可以看出莫言的古典文学功底。
同样的生育主题小说,我联想到盛可以的《息壤》、张翎的《阵痛》。区别于莫言试图以典型个人为切入点描绘社会一段时期内充满痛感的历史,这两位作家着力书写的是女性命运,且都以代际女性铺开。
“十几年前我就说过,写作时要触及心中最痛的地方,要写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现在,我觉得还应该写人生中最尴尬的事,写人生中最狼狈的境地。要把自己放在解剖台上,放在显微镜下。”
“在良心的指引下,选择能激发创作灵感的素材;在我的小说美学的指导下,决定小说的形式;在种强烈的自我剖析的意识引导下,在揭示人物内心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内心袒露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