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奋斗,我多年来的学习,一直为了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特权:见证和体验超越父亲所给予我的更多的真理,并用这些真理构建我自己的思想
我们谈论原生家庭,是因为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前十几年一直都生活在父母给自己描述和构建的世界里。因为是最亲近的长辈,所以我们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们,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会因为他们的指责和批评而感到沮丧。但是,有时候父母和我们意见不同是因为经历,时代不同,是一代人和一代人的差别;但也有时候,他们的话,像这本书里一样,借着教会,上帝的旗号,威严正直的不容人怀疑拒绝,但却让我们与其它人格格不入。
接下来我们该跳跃,向上伸展,旋转,我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我没有把手臂举过头顶,而是举到与肩膀齐平。其它女孩蹲下来拍打舞台时,我歪着身子,我们该侧手翻的时候,我摇摇摆摆,拒绝让运动衫在重力作用下褪到腿部以上。|音乐结束,离开舞台时,女孩们都对我怒目而视,我毁了整个节目,但我几乎没去看她们,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对我而言是真实的,那就是爸爸。|回家路上,我坐在后座听父亲大喊大叫,认为母亲在允许我公开犯罪,然而,之前支持我的母亲却说,我真生舞蹈老师的气!
这样的大大小小的矛盾场景是生活的常态,起初,作者仍然选择遵从父亲的话语,只有他的评价是最重要的。因为不敢露出脚踝以上的部位,怕被父亲认为不端庄,作者不敢在舞台上乱动,即使这样会让她被同学讨厌。但更让人失望的是,在父亲的咆哮下母亲的逃避,推卸责任,让我的“错“坐实了,我不是被保护的。
慢慢长大,当原生环境与学校,工作等环境有冲突的时候,会在拉拉扯扯中感到孤独,内心凄苦,怀疑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因为无知被嘲笑,因为没上过学,所以适应的很艰难。
在这样两种力量的矛盾中,她发现课本中的数学物理可以对废料场的物质有新的定义,心理学的躁郁症可以解释父亲的症状。以前相信父亲的话是因为不知道,但是知识和教育给了她一个不同于父亲描绘的世界,虽然她依然会像怀疑父亲的话那样怀疑这些话语,但她从此有了自己看待世界的角度,有了自己的解释权。
但我明白了一个事实:我曾一千次被叫黑鬼,以前我笑过,现在我笑不出来了。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作文www.yuananren.com它们听到的不再是其中的玩笑。它们听见的是一个信号,一种穿越时间的召唤,得到的回应是一种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虽然我们无法选择原生家庭,但是生活在剥夺的时候,也留有馈赠。即使是不愉快的经历,也一定有积极的那面。至少,父亲的为了末日为大家的准备是真实的,母亲鼓励她偷偷学习,相信她可以走出去。而那些在垃圾场炎热干旱,操作危险性器械的封闭日子,让她更能吃苦;反复研读晦涩难懂的摩门教教义的习惯,让她对不懂的东西耐心阅读,也有些比一般人更敏锐的阅读能力;以及因为经历过炼狱,所以她有比别人更加不能回头的决心。
当然幸运的是,她也总能遇到善良的人。因为卫生和学习习惯的落后,她被同侪排斥。唯有罗宾看出她这么做背后的原因,并希望她更好。
不知怎的,她明白我的过失并非故意为之,而是出于无知,于是她温和而坦率地纠正我。她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们从没被好好教导过同理心,总是根据表面去评价别人,甚至在指指点点的评价中来标榜自己,但我们很少去想,她们为什么这样做,她们是怎么想的。
一如作者理解了父亲的躁郁症,那种性格的偏执,所以这种爱夹杂着许多固执,偏执,控制,使周围的人伤痕累累。但父亲也有经受着疾病的折磨,作者无法也不再把他所受的折磨和他施加给我的痛苦进行权衡比较时,作者的过去和未来都完全属于她自己。
我们无法归罪于原生家庭,因为那样就是在和自己的过去和起点过不去,而影响我们感受的只有我们自己看待问题的角度。当我们不听从父母,爱人的话,被威胁被敌对被孤立时,虽然内心凄苦,但也不能放弃抵抗,这不是属于你的山,会有一座山属于你。